楚衍之看着她，说道:“站好了。”
“干嘛？”尔霏霏正愤懑着，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是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而楚衍之似是也毫不在意，扶住了她的胳膊，一手握住她的小手，一手搭在了她的腰间。
尔霏霏被他这忽来的动作弄得有些回不过神，她抬头，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说的话。
“跳这种舞，我只教你一遍，学不会只能算你笨。”
“我不笨！”这种不过脑子的话尔霏霏同学此刻说的很是顺口。
楚衍之教的是华尔兹最简单的跳法，尔霏霏同学一开始还是弄不清楚要迈哪只脚，再踩了楚衍之几下后，终于摸出点儿道道来了。随着一个简单的回旋动作的完成，尔霏霏同学高兴地看着楚衍之，“我学会啦？”
看着她兴奋的表情，楚衍之毫不吝啬地泼冷水:“勉强及格。”
哼。这也不能影响她的心情。
尔霏霏同学兴高采烈地撑起双臂，“再来一次。”
正好台上又换了一首曲子。虽然他们离得远，但楚衍之还是听出来了。thesedaltz，第二圆舞曲，一首欢快到很容易让人蠢蠢欲动的曲子。
楚衍之看着她，沉默几秒后，说道:“不许再出错。”
“当然！”
尔霏霏信誓旦旦地说道。
她发现楚衍之是一个很好的引导者，他配合着她的舞步，不紧不慢地跟着节奏走。
渐渐的，尔霏霏也体会到一种眩晕感。不同于醉酒时的眩晕，这种华尔兹旋转时带来的眩晕感让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天边的星星变得越发的远，她想伸手去抓，却发现自己的手一只被他牢牢的抓着，一只搭在他的肩膀上，怎么挪也挪不动。
怎么回事？尔霏霏眨眼看着对面那张越来越模糊的面孔，无意识地随着他转动。一曲终落时，仿佛还是坠在半空中，没有一丝踏实的感觉。
她就这么愣愣地看着楚衍之，所有的触感都只是他搭在腰间的那只手带来的。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不对，这不真实。这不真实……
楚衍之此时也低头看着尔霏霏，见她的眼睛呈放空状态，一眨也不眨。
他皱皱眉，刚要松开她的手，便见尔霏霏不讲章法地把脑袋扎进他的怀里，动作迅速地拽住他的衣领，踮起脚来，二话不说地咬上了他的——下唇。
突来的袭击让楚衍之有一瞬间的怔愣，原本伸出去想要扶稳她的手滞在尔霏霏的腰间。片刻之后，正待他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罪魁祸首尔霏霏同学首先松了手。
尔霏霏身影不稳地站在原地，双手捂住脸颊，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面前的人。楚衍之这会儿已经很确定这丫头是酒性发作了，借着篝火的光，他看见她的脸颊红艳艳的，闪着寒芒的双眸仿若天边的星子。
“站好了，不许乱动。”
他伸出手去扶尔霏霏，却不见她有任何动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末了，嘟囔了一句:“你是不是我七叔，你是？不对，你不是，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