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声音，凤九面色一喜，紧接着便落入一个有着梅花清冷香味的怀抱中，闻着熟悉的味道，不安的心也慢慢沉淀下来，手覆在纳兰慕雪的手背上，声音有着浓浓的涩感“雪！”
激动夹杂着惶恐的心慢慢平静，纳兰慕雪扯开凤九的手臂，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人儿。
心蓦地一暖，纳兰慕雪紧握着凤九的手，痛苦道“凤九，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一个男人即使再无能，起码要会保护两样东西，脚下的土地，怀里的女人，我睁开眼看到那么一大滩血，而我却不知道你是死是活，我一点办法也没有，真的！”
胸口一窒，凤九呆呆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凤九伸手抹眼泪，手还没够上去，泪水已经啪嗒掉下来，正落在他唇边。
他愣了一下，眼神逐渐深邃，手指抚上她泪水婆娑的眼，良久，久得像一颗种子生根发芽“凤九，看到你活着，真好！”
以前凤九认为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可是今天她才明白眼泪是要流给对的那个人，躺在纳兰慕雪的怀里，任由他修长手指一点一点抚过眼角，指间似有白梅低回的冷香，明明停在眼角的手指都在发抖，可是看他的神情却镇定从容，状似无意地收回发抖的手，状似无意地将它们隐入衣袖。
凤九假装没有看到，双手覆上如血滴鲜红的眼眸，道“雪，我的眼睛暂时恢复不了了。”
半晌僵硬的下巴被人抬起来，对上他隐约含笑的眸子“如果我说无妨，你还那么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