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用力挣脱刘妈妈的肥手,快步逃进楼里。
刘妈妈被老瞎子挡了一下,没能拽住通天,于是恨恨地把老瞎子推开,大声笑骂道:“臭小子,想拿个老瞎子就把老娘我打发掉!没那么容易,你跑不出老娘的五指山的。哼!”
旁边一个老鸨李妈妈打趣她道:“哟,刘妈妈,人家通天虽说长相普通,也黑了点,但他眉清目秀,又是青chūn年少新鲜嫩草,怎么可能会让你这头肥得跟猪一样的老牛吃到呢?哈哈……”
另一个老鸨杨妈妈接口道:“瞧您那话说的,只要功夫深,铁棒都能磨成针,说不定哪天人家刘妈妈就把通天这棵嫩草给拱了呢!哈哈。”
刘妈妈白了她俩一眼,恶狠狠地唾道:“我呸,老娘刘赛花我当年可是这碧鸳楼的头牌,看上他那可是他的福气,一般人我还看不上呢,哼!”
唾完,扭扭捏捏地冲一位刚下轿的老官爷迎去:“哟,薛爷,您老总算来了,可想死我们姑娘了。”
碧鸳楼外,被通天师徒二人打破了的热闹场景立刻又继续下去了,仿佛刚刚只是有只苍蝇飞过而已,无伤大雅。
此时的通天,就像只受惊了的兔子一般,在碧鸳楼里飞速地逃窜着,爬了一层又一层,最后停在了顶楼一扇用铜锁锁住的朱漆房门外,一屁股坐到门槛上面,刚拍了拍胸脯,大气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就听见里面咕咚一声,似乎是有个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而且还伴着低低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