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灿烂的死，还是舒服的苟活，这是一个问题。
不同的人总会对生活有不同的看法，很多时候事情也分不出个对错来。
生与死都是一种选择，对个体来说或许事关重大但对这个世界，甚至只是群体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焰火的绚烂付出的是生命，巫师们追求的未知不比那些烟火低危。
越是深入理解就越是看不清楚这个世界。
知道了一个答案随之而来的是三四五六甚至几十上百个新的疑问。
从蒙昧的利用规则到学会解析它们巫师们付出无数的生命，对于他们来说追求知识早已经不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这是一种信仰。
追寻着前辈们步伐，继续完成他们未尽的课题是接受了这些珍贵知识需要付出的代价。
高天之上，两位老态龙钟的老人的交流不怎么愉快。
他们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道路，自己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魔法只是一种手段，我们活着最重要的是维持种群的延续，顺应自然才是我们应该做的，贸然的深入那些未知只会带来灾祸。
“你肯定不会忘记我们曾经带来了什么样的灾难，但是看看那些书都是怎么写的，一笔带过，你们不是说巫师总是会走上这条道路吗？为什么要隐藏那些东西。”
他说得很平静，在巫师界里他这样的人是少数，并且是被歧视的，不过这把年纪他也早就看开了。
尽管为了辩驳他会站在族群的角度说事，本质上他现在最在乎的只是自己的性命。
他已经老了，没有年轻时候的冲劲了，更没有时间浪费在注定得不到结果的事情上面。
“你还是这么喜欢片面的看待问题。”对于这些话另一人同样不怎么在意，他们是同辈的人，还是家人，很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
“其实你大可不必用一层大义掩饰自己的懦弱和无能，我们都知道你是什么人。
“为了延续？苟活着，在这个物竞天择的可怕世界里原地踏步我们的族群就能延续下去吗？你我都知道那只会招致灭亡。
“你所追求的只是你这一生的安稳，所以别包装得自己那么伟大，你不配议论那些为此牺牲的人，更不配拥有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现在你使用的传送魔法是怎么来的？你随时随地破壁摸奖的资源又是怎么来的，享受着红利又不想承担的你算什么？”
老人淡淡笑着，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反而诉说起来：“维度的奥秘让我们付出了几乎覆灭的代价，得到的只有传送技术，甚至只是不稳定的传送技术。
“那场战争带给我们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大？你们不也只是为了自己的欲望前进着吗？难道我们本质上还能有多少不同。”
两人说话都不留情面，不过一点打起来的意思都没有，他们始终注视的是下方的情况。
多罗的魔法终究是不稳定的，出了问题说不准会导致相当糟糕的结果。
例如多出来几万个多罗在这里。
那几万张口他们可养不起。
正面已经膨胀到一个极限的飓风，休斯隔着翅膀都感受得到外界的巨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