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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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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梅听着柳玉茹的话,绞着手帕,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若是阿香过的好,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阿香的资历……是不是浅了点?”
  
  “这应当不会,”柳玉茹笑了笑,“我也问过其他人了,他们都说阿香是老师傅了,毕竟如今店铺里都是新人,您是她师父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得少,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王梅僵着笑容,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了,柳玉茹柔声道:“不过我心里,您始终是香姐的师父,所以我特意来问问您,您看这事儿,我做得妥当吗?”
  
  “这自然……自然是妥当的。”
  
  王梅也没了什么话好说,宋香的能耐比她强,她是知道的。可是一想到宋香如今要压到她头上去,她心里终究是不舒服。柳玉茹看出她不舒服,假作没见,两人说了几句后,王梅便走了出去。王梅出了柳玉茹的屋子,心里开始琢磨着。
  
  如果柳玉茹将花容往所有地方直接卖过去,又连同官府一起抓卖假货的人,那卖假货这件事不仅是利润变低的问题,恐怕还有不小的风险,这样仿卖假货的罪,到时候怕是要废手挖鼻,再也不能干这一行的。风险大收益小,到时候宋香升了位置,不仅涨了每月的月钱,还能得到花容一成的利润,怕是再也不愿意干了。
  
  一成的利润啊,以花容的规模,以后扩大了去,比他们卖假货也要多了,更何况没风险没负担,只要安安心心做事儿就行。
  
  王梅看出来,柳玉茹这次为了招揽人,简直是下了血本了。可是凭什么是宋香呢?那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徒弟,那也是她徒弟,怎么能越过师父去抢了她的饭碗?
  
  王梅心里越想越不平,她在外面走来走去,片刻后,她咬了咬牙,下了决定,回到屋里去,恭恭敬敬叫了声:“东家。”
  
  柳玉茹故作诧异,愣了愣后道:“梅姨怎的又回来了?”
  
  “东家,”王梅冷静道,“有些事儿,我思前想后,必须要同东家说明白。东家如果要提阿香,其实不妥。”
  
  “怎的呢?”柳玉茹眨眨眼,满脸迷茫,“香姐人品端正、手艺出众、又是大家一致推举的,梅姨觉得有何不妥?”
  
  “东家,”王梅叹了口气,“其实这事儿,我也是犹豫了很久,香姐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许多事儿我没教好她,护着她,这是我的不是,本来我想着多规劝她些时日,说不定她就迷途知返,但是东家想要提她,我就不得不说出来了。”
  
  “她怎的了?”
  
  “东家知道外面假货泛滥,其中一些假货,与花容真货几乎没有区别吧?”
  
  王梅观察着柳玉茹的神情,柳玉茹皱起眉头,颇为忧虑道:“我听说了,正为此事烦心着呢。”
  
  “东家可想过,为什么外面的货,和花容的货能相似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柳玉茹愣了愣,片刻后,她猛地抬起头,惊讶道:“你是说,是香姐?”
  
  “是。”王梅面露沉色,叹息道,“之前有人找上香姐,同她要花容里胭脂唇脂的配方,您也知道,咱们家的工艺,都是一人负责一个部分,只有香姐不一样,她拿着看一看,就能看出原料和配比。于是这么一段时间来,她一直在给外面供货。不仅偷方子,还将店里的残次品卖出去给别人。”
  
  柳玉茹沉下脸来,王梅瞧了她一眼,心中暗喜,继续煽风点火道:“我也劝过她,可是香姐她最近好了个男人,那人重病缺钱,她也是为钱所迫啊。您也别怪她,我说这些,就是让您慎重考虑考虑,她是我徒弟,可您是我东家,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是为难得很。”
  
  “梅姨,我明白,”柳玉茹深吸了一口气,抬眼道,“可是,您说这些,总得有些真凭实据,这毕竟是大事,我不能随意相信。”
  
  王梅脸上僵了僵,片刻后,她咬牙道:“我知道东家谨慎,我有证据。”
  
  “哦?”
  
  “昨个儿我悄悄看到香姐给外面人写条,约对方在东来酒楼庭院交货。她会把最近花容最新一款唇脂的配方交给对方,东家过去,自然就能人赃并获!”
  
  “你说的当真?”柳玉茹皱眉,王梅点头道,“千真万确,只是东家,香姐这人……到时候怕是会胡乱攀咬,我冒着危险来告诉您,您当信我才是。”
  
  “你放心。”柳玉茹应声道,“你能将这些告诉我,我自然是信你的。你的人品我知道,放心吧。”
  
  柳玉茹和王梅谈完,王梅退了出去,颇有些高兴,拿着帕子扇了扇风,方才她出了冷汗,如今终于放心了。
  
  她其实是不怕的,她虽然是中间牵线的人,可是做的谨慎,宋香是个傻脑子,决计不会留下什么证据,到时候顶多是和柳玉茹说她也参与了,可她先发制人,柳玉茹那样的小姑娘,聪明有余心眼不足,也不会信她。
  
  王梅心里盘算完毕,便高高兴兴走了。
  
  等她走开去,印红和芸芸从房间内阁里走出来,芸芸叹了口气道:“这王梅,真是心思太过恶毒了。”
  
  “不过也好呀,”印红高兴道,“他们贼喊捉贼,夫人就可以把他们背后人一锅端了,到时候看他们再怎么兴风作浪。”
  
  柳玉茹听着他们说话,片刻后,却是道:“宋香真在幽州找了个男人,真重病了?”
  
  芸芸听了,应声道:“我最近去查的,的确是这样。她应当也是因着如此,才答应了王梅。”
  
  说着,芸芸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道:“香姐人还是好的。”
  
  柳玉茹垂着眼眸,片刻后,她喝了口茶,抬眼道:“沈明也回来了吧?去把他找来,带了人安插在东来酒楼,跟我一起抓人。”
  
  印红应了声,便赶去找沈明。
  
  沈明正跟着顾九思在大街上买东西,两个大男人,抱着喜帕灯笼一堆东西,用布包裹着,偷偷摸摸的。
  
  沈明走在顾九思身边,有些不耐烦道:“你说你这么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还搞什么仪式?那交杯酒没喝就没喝,你一天到晚瞎折腾个屁,请了假跑回家挂灯笼,让人知道了你害不害臊?”
  
  “你话能不能少一点?”顾九思皱眉道,“我让你来帮忙的,又不是让你来数落我的。”
  
  沈明撇撇嘴,想了想,他凑上前去,高兴道:“你们真还没圆房啊?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沈明,”顾九思凉凉看他一眼,“脑子太热你早说,我送你去菜市口凉快凉快。”
  
  沈明见顾九思恼了,赶紧收回头不说话了。两人买了要准备的东西,看见路上蹲在街头要饭的流民,顾九思忍不住皱起眉头:“我听说范大人破了灵江关,现在已经围在东都门口了,和梁王对峙了。”
  
  “啊,听说是。”
  
  沈明高兴道:“等范大人破城,你是不是就能升官,我也能升官了?”
  
  “你不是还想当山大王吗?”顾九思嘲讽开口,“还想升官?”
  
  沈明轻咳了一声:“为百姓做事儿,干啥都行。我可以受这个委屈。”
  
  顾九思勾了勾嘴角,但他突然有些忧虑:“可梁王不是还有十五万军队吗?如果有十五万人,范大人怎么能这么快攻破灵江关?”
  
  “谁知道呢?”沈明耸了耸肩,随后劝道,“你也别操心了,赶紧准备婚房,今晚就……”
  
  沈明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来,顾九思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咳了一声,正要说话,身后就传来印红老远的呼唤声:“沈明!”
  
  两个男人一听见这声音,顾九思赶忙道:“快把东西给我给我!”
  
  沈明慌慌张张把东西往顾九思身上扔过去,顾九思抱着比他人还高的东西,赶紧往旁边跑了。
  
  印红小跑到沈明面前,有些奇怪道:“我刚才看见姑爷在这儿,人呢?”
  
  “没啊,”沈明东张西望着道,“刚才只有个问路的,九哥还在府衙呢。”
  
  “我真瞧见了呀。”印红有些奇怪,沈明立刻道,“有事儿就说,别在这儿东问西问的,你是探子啊?”
  
  “你这什么态度!”印红颇有些不高兴,随后她也不纠缠这个话题,赶紧道:“哦,夫人说,让你晚上带点人到东来酒楼去,帮她抓人。”
  
  沈明挑了挑眉头,让印红把事情原委说了,他听明白过来,点点头道:“行,小事儿,我去叫人。”
  
  印红得了话,放心走了。等她走了之后,顾九思抱着东西出来,探出头来道:“她来找你做什么?”
  
  沈明将话一说,顾九思立刻道:“我同你去。”
  
  于是两人叫上虎子和一批兄弟,再带上顾家家丁,就去了东来酒楼,大家化了妆,混在酒楼里,假装什么事儿都没有喝着酒。
  
  顾九思和沈明坐在楼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等到天黑下来,就听到一群女子银铃一样的笑声传来,两人转过头去,便见是柳玉茹来了。
  
  花容的伙计大多都是女人,且都是爱美的女人,他们一个店的人出来吃饭,马车都来了四五辆,然后老老少少的姑娘说着话从马车上走下来,脂粉香浮动开去,所有人便都瞧了过去。
  
  为首的柳玉茹身披狐裘,内着蓝衫,耳边坠了水滴般的白玉耳坠,在灯光下轻轻摇晃着,显得她整个人柔美中带了几分灵动。
  
  她在北地算不上高,手里拿着暖炉,整个人也没有额外有什么气势,可奇怪的是,这一片喧闹之中,她却始终是焦点所在,有种无声的沉静感从她身上一路蔓延开去,合着她清丽绝伦的五官,呈现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超凡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