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烽火一二八 一

没有来接他，来接他的，只有二叔张启华和张紫涵、唐婉月、萧雅洁三女，看见张烈阳走出来，三女眼泪止不住流下，张启华说道：“烈阳，瘦了，在里头受了很多苦吧？咱们回家去！”就在他们刚想走的时候，就看见李海澜和刘凯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张启华看见刘凯峰和李海澜后，笑着对张烈阳说道：“烈阳，你们谈。我到车里等你们！”说完，立刻转身走了。看到张启华走后，刘凯峰一把抱住张烈阳说道：“你在里面吃苦了，如果没有你我也在里面了！”“说什么呢！如果当我是朋友你就什么都不要说了！”说着张烈阳看了看四周笑着对刘凯峰他们说道：“如果我不被抓，这些学生怎么会安全呢？话说回来了，我爷爷不救我们，我也有办法把所有被捕的学生带出来！”说着张烈阳拿出了藏在身上的美式手雷在他们面前晃了晃。这时在旁边的萧雅洁叹了口气，拍着胸脯说道：“吓死我了，当看到你被捕的时候，我赶忙回家找到父亲把事情告诉了他，让他来救你！可没想到我父亲一气之下给了我一巴掌！”说着萧雅洁把手放在了挨巴掌的脸上。张紫涵接着说道：“我们找到爷爷，可我说完你被抓后，爷爷却一点也不急，只是说了句：‘男子汉大丈夫就是应该有担当，自己闯的祸自己了结！’””说完，张紫涵似乎有点后怕，还拍了拍胸口，以表示张老太爷当时真的很严肃。听完他们的叙述后，张烈阳笑着说道：“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说着张烈阳看向了刘凯峰说道：“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蠢事了！虽然你有可能以为游行的时候很爽很威风！但是这件事的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的！”说着张烈阳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道：“如果这次不是我和我爷爷为你擦屁股，这些学生已经被中央组织部调查科带走了！”话刚说完，张烈阳眼疾手快的快要瘫坐下来的刘凯峰拉住了。这时就听刘凯峰战战兢兢的说道：“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没有考虑好后果来做事！“这时忽然想起什么事的张烈阳左右看了看后，贼兮兮的拉起了萧雅洁和唐婉月的手说道：“我关在里面最担心的就是你们！”说着张烈阳笑着在他们的耳边轻声说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萧雅洁和唐婉月不约而同的白了张烈阳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谁要和你偕老？”说着两个女孩心中却是甜蜜。看到萧雅洁和唐婉月的样子，张烈阳心中欢喜万分，简直就要狂笑，这几天的牢狱之灾，在他眼中也就根本算不上什么了。这时站在旁边的张紫涵说道：“肉麻死了！要亲热你们也不要在这里亲热呀！要不回去让爷爷跟萧爷爷、唐爷爷谈谈，让你们早点结婚？！”听到张紫涵的话，张烈阳笑着说道：“要不，你和凯峰也一起早点把婚事办了？”“我才不呢！”说着张紫涵害羞的低着头，而且时不时的向刘凯峰偷偷看去。看到张紫涵的样子，李海澜解围道：“恭喜你张学长！成功获释！”听到李海澜的声音，张紫涵笑着说道：“哥哥，海澜她也是你的爱慕者，你在监狱里的这几天她不要太担心你啊！你是不是对人家表示表示？”“你这个小丫头，你乱说什么呀！作为对你的惩罚，我停发你一个月的零用钱！”张烈阳笑着说道。听到张烈阳的话，张紫涵装可怜的对萧雅洁和唐婉月说道：“两位嫂嫂你们帮帮我呀！哥哥要停我的零花钱！”这时萧雅洁笑着对张紫涵说道：“你哥不停你的零花钱，我和婉月都想停你的零花钱！”说着萧雅洁看着张烈阳说道：“烈阳，我和婉月商量过了，我们不反对你和海澜在一起！”听到萧雅洁的话，张烈阳看了看唐婉月，唐婉月微笑的冲张烈阳点了点头。无奈之下，张烈阳说道：“我肚子饿了，回家吃晚饭再说！”说着就向张启华的车走去。虽然张烈阳他们极力邀请李海澜到家里吃午饭，但李海澜却没有接受这个邀请，毕竟，一个青年女子贸然上一个青年男子家中吃午饭，总归有一些不妥当。最终，张烈阳他们只好作罢，将李海澜送回了家。把李海澜送到家门口，李海澜冲他们挥挥手，羞涩地一笑，就跑进了家门——张烈阳记得李海澜说过她在宁波有个舅舅忽然舅妈。回到家，张老太爷显得很平静，也没有多说话，只是挥挥手叫张烈阳先去洗澡换衣服。也是，在牢里呆了这么多天，身上早就臭不可闻了。于是张烈阳立刻把手放下，飞奔向浴室。在亲眼看见很多同学经历过牢狱之灾后，浙江大学的很多学生都沉寂了下来。校方也对学生被捕后开始几天自己多方活动甚至请动陈果夫、陈立夫两兄弟出面说情仍无果而感到后怕，虽然学生最终都被放了出来。同时，浙江大学的校长没有挨骂，但总是在国民政府里留下了“管教不力”的印象，今后会不会秋后算账就难说了。因学生被捕而停课的浙江大学又复课了，但整个浙大园都弥漫着一种沉闷的气氛。这种气氛一直延续到新年过后。这真是一个多事之秋！伴随着东北局势的日益恶化，国土的日渐沦丧，百姓的日渐麻木，民国二十一年的新年终于在凄风苦雨中来临了。虽然国民政府早就提倡过新年了，但老百姓还是不买账，除了政府机构和学校等接受新思想比较快的地方，普通的老百姓还是都在等着过所谓的旧历年。可是旧历新年还未到，九一八的伤痛中国人民还未抚平。日本帝国主义又把新的伤痛加给了中国人民！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1月28日，日军为了把由北向南的入侵计划改变为由东向西，以有利于长期作战，而在上海主动发起的一场战役。这天早上，张烈阳向往常一样来到了张老太爷的书房请安。张老太爷看到自己的孙子笑着说道：“烈阳，这段时间我看你怎么老往上海跑啊？”“我是去找我爸的朋友，问问我爸的情况！已经很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了！”说着张烈阳装出了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说着张烈阳突然对张老太爷说道：“爷爷，我从史密斯的一个朋友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这两天日本人准备在上海再次制造一次类似于九一八的事！我去找萧伯父，可是他到南京去开会了！”听到张烈阳的话，张老太爷笑着说道：“你还是好好的读好书吧！不要忘了过年完年，你还要和往常一样陪我到……！”不等张老太爷把话说完，张烈阳就笑着说道：“是不是陪你到各家分店去逛逛？！”“是啊！你先下去吧！不要忘了晚上早点回家，今天可是你奶奶的生日！”张老太爷笑着提醒道。“知道了！那我先下去了！”说着张烈阳笑着出去了。一出张老太爷的书房，张烈阳原本的笑容不见了，同时他心里想道：“爷爷，我知道你有办法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我现在也只能提醒你们了！”张烈阳走后，张老太爷想了想，拿起了电话。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就听到电话里传来：“您好！请问您找谁？！”“我是张敬斋，我找蒋光鼐和蔡廷锴！”张老太爷面无表情的说道。过了一会儿，蒋光鼐接起电话笑着说道：“张翁！你老最近身体可好？今天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憬然，我听到一个消息，小日本这两天准备在上海搞一次九一八！你可要多注意啊！”张老太爷认真的说道。“张翁，您放心吧！您老可要多注意身体啊！”蒋光鼐笑着说道。“我会注意的！”说着张老太爷把电话挂了。电话刚挂，蒋光鼐立刻拨通了电话，立刻召开了团一级的紧急会议！离开张家去学校的路上，张烈阳笑着把车拐向了仇天宝银楼，当张烈阳把车稳稳地停在银楼门口的时候，店伙计对掌柜叫道：“吴掌柜！张小少爷来了！”听到伙计的叫唤，吴掌柜笑着开门迎了出来说道：“今天是什么风把您请来了？”“我听说你们店里来了一批做工上等的翡翠钻石胸针！所以我特地来看看！”张烈阳笑着说道。“那么张小少爷，您请随我来！”说着吴掌柜就把张烈阳迎进了门，接着就对伙计说道：“上茶！”说着把张烈阳带到了偏房！自己却走到了后面的保险库，从保险库里拿出了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走进了偏房说道：“张小少爷，让你久等了！你看看这些东西里面有你满意的吗？”张烈阳接过托盘，掀开红布看了看后笑着说道：“把这片树叶胸针给我包起来！”听到张烈阳的话，吴掌柜麻利的亲手包好后递给了张烈阳说道：“张小少爷，您是付银元还是……？”不等吴掌柜问完张烈阳笑着说道：“吴掌柜你忘了我的习惯？当然是支付美金啦！”“对不起张小少爷，是我忘了！一共是一百七十美金！”吴老板笑着说道。张烈阳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了钱后，一手把钱递给了吴掌柜，另一手接过了吴掌柜手上的东西笑着说道：“吴掌柜以后有什么好的货色不要忘了通知我！”说着张烈阳把东西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起身拍了拍衣服就走了。来到学校，张烈阳找到了萧雅洁和唐婉月说道：“今天是奶奶的生日，今天到我家里去吃饭！”说着张烈阳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找机会我一定吃了你们！”听到张烈阳的话，萧雅洁和唐婉月都不约而同的娇嗔道：“你好坏啊！”说着两个人都掩面而去了。晚上，张烈阳带着萧雅洁和唐婉月回到家里向张老太爷请了个安后，就带着萧雅洁和唐婉月来到了后院张老夫人那里。走进院子张烈阳笑着叫道：“奶奶，生日快乐！”说着张烈阳拿出了早上买好的胸针接着说道：“奶奶这是我们三个买的，你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张老夫人笑着看着张烈阳说道：“你这孩子，奶奶看到你们小辈好好的就很开心了，你买这个干什么？”说着张老夫人打开了盒子拿出了胸针看了看说道：“这个东西一定是烈阳买的！如果是萧丫头和唐丫头买的话，就不会挑这个款式了！”萧雅洁笑着说道：“奶奶，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和婉月买的话，肯定会挑比这个更好的！”听到萧雅洁的话，张烈阳在旁边笑道：“奶奶，你真厉害，一试就让雅洁把实情说出来了！”“你啊！”就知道消遣他们说着张老夫人溺爱的看着萧雅洁和唐婉月说道：“你买和他们买有什么区别吗？过顿时间我看你们还是早点把婚事办了吧！”听到张老夫人的话，张烈阳笑着说道：“我同意，就怕人家不同意！”说着张烈阳看向了萧雅洁和唐婉月。听到张烈阳的话，萧雅洁和唐婉月顿时害羞起来。吃过晚饭，张烈阳开着车先送萧雅洁回家后，就载着唐婉月向唐家驶去，刚到唐家的门口，张烈阳刚停下车就看到唐婉月的弟弟唐礼杰等候在外面说道：“姐姐，我们等你一起去上海外婆那里呢！”听到唐礼杰的话，张烈阳急忙的拉着唐婉月走了进去笑着对着唐婉月的父亲唐浩瀚说道：“伯父，你看今天这么晚了！你们明天去吧！”“不行啊！今天晚上要赶过去！后天是他们外婆的生日！”说着唐浩瀚对张烈阳笑着说道：“烈阳要不你明天也去吧！正好我把你介绍给他们！”说着唐浩瀚就把地址给了张烈阳，接过地址张烈阳看了看顿时心里一惊，急忙说道：“伯父，我也不瞒你了！我的到消息小子日本准备在上海制造第二个九一八！所以我担心你们的安全啊！”“不要紧的！你放心吧！再说上海各方面的势力都摆在那里！小日本不会冒着得罪全世界的危险来做这样的傻事的！”说着唐浩瀚就离开了。看着唐家人离开的背影，张烈阳只能无奈的祈求上苍保佑他们安全了！回到家中辗转难眠的张烈阳穿好了两件防弹衣佩戴好了格斗匕首和两把92式手枪开着车就出了家门，向梨山仓库赶去。当晚张烈阳来到仓库后，遇见了正在巡逻的张向五。张烈阳一脸严肃的看着张向五说道：“今天晚上不用巡逻，让所有的兄弟们好好的休息！明天基地的人全部出发，我们有任务！”听到张烈阳的话，张向五认真的说道：“是，小少爷！”等张向五他们离开后，张烈阳看着手表淡淡的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再过一会一二八淞沪抗战就要爆发了！战争的车轮我还是无法改变！那么我就要加入这场战争，来减少损失吧！”【1932年1月28日23时30分，日军海军陆战队2300人在坦克掩护下，沿北四川路（公共租界北区的越界筑路，已多次划为日军防区）西侧的每一条支路：靶子路、虬江路、横浜路等等，向西占领淞沪铁路防线，在天通庵车站遇到中国驻军十九路军的坚决抵抗。一二八事变爆发。】清晨，梨山仓库的电话响起，张老太爷在电话中对张烈阳说道：“烈阳，昨天晚上小日本偷袭上海，现在你唐伯父家全部被困在上海了！你是不是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啊？！”“爷爷！你放心吧！我马上带人出发！不过我带人是全副武装的，我怕到时候还没有到上海就被扣押了！”张烈阳认真的说道。“你放心去吧！我会打点好一切的！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说着张老太爷挂了电话。张老太爷前脚刚挂电话，萧世雄又把电话到了梨山的仓库，直接找到张烈阳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现在在仓库，刚才张老太爷已经打电话给我了，你放心吧！我已经都安排好了，等一会我让海崖给你送些我部队的军装来。到时候就以我的警卫连的番号进上海！进了上海就要靠你自己想办法了！”“伯父，你放心吧！我这三百多个家丁可以抵挡鬼子的一个联队还有富余！”张烈阳自信的说道。“好！就让我看看你训练的部队的成果！如果好的话，我再白送你一个团！让你好好训练他们！”萧世雄高兴的说道。“好！伯父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说着张烈阳挂了电话。挂下电话，张烈阳立刻冷峻的命令道：“所有人员到军械库拿准备！随时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