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他们也是拼了命阻挠他,可每次都被打晕。
就算是经过了特训,在这个变态面前,也只有被打晕的份。
而且,太后娘娘今天心情不好,全都是因为这变态。
他们负责保护太后娘娘的安全,可没人让他们阻挠太后娘娘的爱情。
“大哥,怎么办?”小七被喻辰宣虐怕了,双手微微颤抖,“咱们要不叫人吧?”
“别开玩笑了,我们可是活在暗处的影卫,怎么能喊人来帮忙。”小一说,“算了,就当没看见吧。”
他说着,摆了摆手,四个人凭空消失在黑暗中。
“……”喻辰宣一脸黑线。
他还以为这四个暗卫会阻挠,苦战一番,没想到,这四个不靠谱的,直接装瞎了。这倒算是一件好事。
他越过花窗,轻飘飘地落在江晚的房间里。
她已经睡着了,眼睛微微肿,脸上似乎还带着泪痕。
想来,临睡之前,她应该哭过。
“千凝。”喻辰宣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本不想伤害她,可,行为跟脑子总不在一条线上。
总是做过了才感到后悔。
“对不起。”他抓住她的手亲吻了一下,又怕吵醒她,不敢有太大动作。
有暗淡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耀进来,屋子里泛着清雅的光芒。
江晚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她稍稍皱了皱眉头,翻身时,蓦然觉得不对劲。
半睡半醒之中,隐约觉得有人正盯着她看,顿时心中大惊,毛骨悚然。
小偷?
刺客?
她慢慢睁开眼睛,透过微弱的月光看向床边,有个人披头散发,似乎还穿着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看不出具体样貌来。
眼睛在黑暗中时间长了之后,稍稍适应了一些。
再次看去时,似乎是一个人正跪在她床边,就那么盯着她。
那特有的香味萦绕在鼻喉,又加上那轮廓,那暗淡月光下如仙人的身姿,一个名字跌入心头。
“喻辰宣?”
“……”
“秦释之?”
“……”
没有回应,他只是跪在那,就那么眨着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喻辰宣,你到底在搞什么?知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江晚已经确定,跪在下面的男人,就是喻辰宣那神经病。
她起身点了蜡烛。
跳跃的烛光下,喻辰宣身板挺直,长发如墨云垂下,身后似乎还背着鞭子之类的玩意。
他原本就长得美,一脸无辜地跪在那,想发脾气都发不出去。
江晚叹了口气,回到床上,盘腿,托着下巴,“来来来,喻将军你夜闯哀家寝宫,到底想干什么?”
“你。”
“……”江晚额角跳了跳。“你放着你好好的大将军不当,跑到哀家床边装鬼吓唬人,是不是脑子有坑啊?”
“千凝,对不起。”喻辰宣说,“我……”
他低下头,“在山庄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你打我吧。”他把鞭子递给江晚,“我听望断说,你受了很严重的伤,你想怎么打我都行,只要你肯原谅我。”
江晚皱着眉头。
她搞不明白这喻辰宣到底在干什么。
在笼烟山庄的时候,喻辰宣突然就对她施暴了,那个晚上,她死过去好几次,求饶了很多次也不管用。
这件事原本就有些奇怪,喻辰宣也没说出个一二三四来,竟又来道歉。
“哀家听人说,家暴这种事,只有一次和无数次,你既然有了前科,哀家就绝对不会原谅你。况且,我们两个已经断了,再也没有关联,喻将军是大名鼎鼎的常胜将军,跪在这里算什么?赶紧起来吧。”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喻辰宣往前靠了靠,“我今天就负荆请罪来了,千凝,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打我吧。”
“你威胁哀家也没有用。”江晚看了看窗外,天色很暗,距离天亮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你堂堂一个大将军,敌人闻风丧胆的那种,别跪在这丢人现眼了。若是被人瞧见了传出去像什么话?”
一个大男人,跪在她跟前,很瘆得慌好么?
“谁敢往外传?”喻辰宣理直气壮,“我跪天跪地跪父母,还跪我媳妇,有什么丢人的么?”
“……”江晚额角的青筋跳得更加厉害。
她不想搭理他。
可,被他这么盯着,她也睡不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盯着他的眼睛,问。“你。”
“喻辰宣!”
“在。”
“哀家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江晚有些急了,“你到底要怎么样?”
“哀家只想好好待在这宫里,等顾羽长大之后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平安度过下半生,可你呢,你出现在哀家寝宫,根本不让哀家反抗。是,你也算救了哀家好几次,但,如果你不是你来招惹我,我怎么可能愿意与你扯上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