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看着程云川，闭紧了嘴。
她水眸里满是泪光，眼皮有些红肿了。
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程云川侧过了头，声音有些不耐烦。
“你别一直看着我。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说着，他便起身离开。
“喂！”林溪喊住程云川，然后在被子里面缩了缩，说道，“我……我害怕……”
程云川回头，满是鄙夷地看着林溪，他桀骜的下巴抬抬，看到林溪水一样湿漉漉的眼眸。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到手插袋，懒洋洋走了回来。
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林溪嘴角勾起了笑意，声音很轻，“谢谢你啊。”
程云川侧头，脸上依旧满是不耐烦，嘴角却松动几分。
女人嘛，都这么麻烦嘛！
“对了，那个人……”提起那个坏蛋，林溪眼底闪过惊骇和恨意。
“送到警察局了，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在病房里面待几天。”程云川打开笔记本电脑，然后说道，“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打断了他一只手而已。”
说完，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键盘。
病房里关了灯，光线很昏暗。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林溪躺在病床上，她侧着头，眼眸亮晶晶的。
程云川坐在沙发前处理工作，笔记本电脑微弱的光照在了程云川的脸上。
看着程云川时不时的停下来看着电脑沉思，时而又皱起了眉头，林溪觉得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明灭的光影里，他五官被渡上柔和，显得整个人更加有魅力。
突然，程云川的手机响了。
“怎么了，宝贝？”
他接通电话，声音低沉温柔。
林溪眼睛闪了闪，原来，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一股说不出的失落感在心底蔓延开。
舌尖也有些苦涩。
“我今天在加班，去不了，改日吧。”
程云川寥寥数语便挂掉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又有另一个电话响了起来，“喂，宝贝，有什么事吗？”
林溪一怔，眼底逐渐升起了不屑。
怎么又来了一个宝贝？
程云川打完了电话，回头，对上林溪圆溜溜的双眸，他低低道，“不好意思，每个人都是我的宝贝。”
还是个……渣男呀！
林溪冷哼了一声。
程云川不置可否，“别误会，我可以和她们吃喝玩乐，但是不会进行金钱上的交易。你情我愿这种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懂？”
说完之后，又低头专心看邮件。
看着程云川这幅无所谓的样子，林溪觉得自己的三观似乎被打败了。
“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林溪闷闷的出声。
“什么好，什么不好呢？”程云川头都没有抬，“成年人的世界，各取所需罢了。”
各取所需？
林溪似乎有一些明白了，但是又有一点不太明白，索性闭上了眼睛不看程云川。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
接到通知的古月匆匆忙忙地赶来，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林溪，星眸里闪过担忧。
“不好意思，昨晚我手机关机了。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