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菱睁眼醒了过来,她呆呆的看着房间,小脸耷拉着,倒不是因为心情不好,只是这小丫头一向是这幅面无表情的小脸蛋儿。
记忆停留在了和那个又嚣张又没出息的自己同归于尽的部分,虽然她那冷的刺骨的阴灵气很麻烦,但在昏过去之间,自己也成功地将整整一把水剑捅进了她的嘴巴里,就算没把那家伙整个喉咙撑开,也足以活活呛死她了。
想到这里,小小菱只觉得晦气。但当她察觉到胳膊上的伤口已经不见了时,原本还耷拉着的眼皮子一下子睁开了。
她咕噜一下从床铺上翻下来,连忙跑到屋外,却正看到了两个“杭雁菱”正面对面,嘴对嘴的僵硬在那里,两个人一动不动。
“呃……”
小小菱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当然知道这个行动代表着什么意思,但以她的年龄,对这些玩意儿仅仅也体现在“知道”的层面,没办法感同身受。
更何况在她的认知里,亲吻这种象征着良好关系的行为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面前这两人身上的。
因而,小小菱心中的想法只有单纯的困惑。
两个杭雁菱因为小小菱的出现,都像是从某种诡异的状态中突然回过神来一样,恶女瞪大了眼睛,突然发狠,她双手捏住了蕾雅的脸蛋,只见脑袋轻轻动了一下,蕾雅发出一阵悲鸣,身子向后仰倒在地上,左右手捂着嘴巴,眼睛瞪得很大。
恶女则冷着脸占了起来,扭头呸的一声,将一块粉红色的肉块吐在了地上,面若寒霜地用手背蹭掉了嘴角的血,转过头什么都不解释地离开了。
小小菱快步跑到蕾雅跟前,虽然蕾雅的样貌和杭雁菱有着些微的不同,但并不难分辨出杭雁菱的容貌来。
蕾雅捂着嘴巴在地上打滚,血涓涓地从嘴角流出来,过了好一会血才止住。被小小菱搀扶了起来。
“呜哇,哇呜。”
因为缺少了半条舌头,短时间内蕾雅没办法吐出像样的文字来,只泪汪汪地看着自家丫头,难过地比划着。
小小菱小脸严肃地听着:“我知道,她不讲道理地想要找你发脾气,结果误打误撞地亲了你,你还没来的及做什么,她却先突然不讲道理,把你舌头咬断了。”
“哇呜?”
“嗯,我很了解她,也很了解你。你好好休息,我去把她的舌头割下来赔给你。”
小小菱面生阴鹜,扭头就要去找恶女算账,蕾雅一把拉住了她,连忙摇头,好不容易才拉住了小丫头,正绞尽脑汁地想找点什么话题把这孩子稳住。却见刚刚才能扭头离开的恶女又折返了回来。
不合理,也不科学。
按照这家伙的性格不是应该马上转身就走的吗?
意识到不对劲的蕾雅赶忙把小小菱护在自己的身后,警惕地看着向这边走来的恶女。
恶女见她如此警惕,不由得嗤声一笑:“你以为我会动她?”
“啊呜呜嘎吧啊哇!”
“话都说不清了,闭嘴吧。”
恶女不耐烦地都到近前,捏住了蕾雅的下巴,强迫着蕾雅抬起头来,看着蕾雅的眼睛好一会儿,眼神才别到一边去。
“我不向欠你人情,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就是了。”
“哇啊咕哇喔啊!!”
蕾雅那个气啊,舌头是你咬断的,你让我说,我咋,给你比划手语啊?
恶女轻蔑地仰起下巴来,好像又恢复了往日那种不可一世的样子。
“你来找我,看似是表达关系,实则无非就是想要问我为什么要打扮成天使的样子和杜家的那群人混在一起吧?”
“往嚏!”
“哼,我也不白欺负你,实话和你说好了。我本来是打算把那些家伙直接干掉算了的,但没想到那些人身后有个还算聪明的小子在背后出谋划策,我看着有意思,就借用了你的身份接触一下。”
“哇我诶?”
如果是平日里的杭雁菱在这里,她恐怕会很认真地聆听恶女交代的情报。
但现在在这里的是蕾雅,蕾雅真的很想给眼前这个自以为看透了别人心思的家伙狠狠来一拳。
“我没问那小子的名字,不过杜兰兰对那小子言听计从的,像个哈巴狗一样,他们的目标像是在针对你,如果你想要沿着这条线调查下去,就继续伪装成你那个天使得了。”
恶女说罢,像是两清了一般潇洒的转身——然而头发却被人给扯住了。
动手的不是小小菱,因为这孩子从小就知道女孩子打架抓头发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她是从付天晴记忆里看的。
动手的是蕾雅,因为这孩子从小就知道女孩子打架抓头发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所以她才故意的这么干的。
蕾雅一把扯住了恶女的头发,将猝不及防的恶女拽到了自己跟前,双手捧住了恶女的脸。
欸,这个时候就到了提问时间了。
请问只需要一个瞬间就可以将人从濒死线上活生生拉回来的紫金木的人造体,为何经过了足足四分钟都没能重新生长出来一根小小的舌头呢?
“嘎呜!”
蕾雅的双手死死捏住了恶女的上颚和下巴,低下了头,和刚刚的意外并不同,这次蕾雅是主动地吻了上来。
并且为了保持一定的身高优势,她还特意踮起了脚尖。
欸,这个时候又到了提问时间了。
为何杭雁菱要特意让自己维持在身高有优势的一方呢?难道是她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在作祟吗?
恶女睁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杭雁菱会主动吻向自己,当即大脑宕机不知所措,而后被迫张开的嘴巴内的喉咙却感觉到了不对劲。
有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软肉被刺激,以及喉咙上的不适让她想要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可还没来得及闭嘴吞咽,更多散发着血腥味的液体从杭雁菱的嘴巴那边——准确来说是从她断掉的舌头上喷涌而出。
一般而言舌头只断掉前半部分是很难拥有这么大的出血量的,恶女此时却感觉嘴巴里在不停地被硬生生灌进来鲜血。
“唔!”
很快,大量的血液把恶女的嘴巴灌鼓起来了,她被迫张着嘴巴没办法吞咽,两只拳头不断捶打着杭雁菱的身体,但杭雁菱此时已经被激怒,本来就没什么理智的她现在完全就是由着自己喷血。
恶女被呛的身体不停地抽搐,想要咳嗽,但却死死地被杭雁菱抓着灌血,好不容易挣脱开一点点缝隙都会被杭雁菱硬生生地摁回去,三两下咳嗽,被杭雁菱灌进去的血从恶女的鼻孔落了下来。
完全没有半点享受,纯纯的报复和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