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光雷霆,万张寒芒。
在杭雁菱平静的注视下,李天顺将一张符纸点燃,用剑尖挑起,对准了杭雁菱。
“念在你年龄小,我便说与你听——此乃我道观镇于东州的秘传之法,接下来你要面对的并非是我个人的意志,而是天威,是天地之间的公理,你会承受何种程度的痛苦我也不知道——只是你自己心里头要清楚,这些都是你这恶女应得的!”
被法阵压制的不能动弹的杭雁菱没办法回音,只能从鼻孔里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但这杭雁菱如此不以为然,深深对自己的门派秘法怀着骄傲的李天顺冷哼一声:“你且看好吧,这便是天地之间的公理——三尊在上!此罪子为得一己私欲,滥造杀业,杀伤无辜,逞凶为恶——实为凶横顽劣,罪大恶极!请祖师降下天罚,以正天理!!”
呼——
黄纸化作的飞灰并未朝着四周飘散,而是化作了一张黑灰组成的纸张落在了李天顺身后的神像之上。
天空当中雷鸣滚滚,三名祖师的虚影在半空中飘了一阵。
所有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
在片刻的空隙后,只听到天地之间一声天塌般的巨响,一道炽白色的雷光轰隆隆的朝着地面砸了下来。
轰的一声,白色的光柱贯穿了杭雁菱所待的位置。
站在擂台下面,负责维持这次比赛秩序的阿坤见到这种规模的雷光,挣到钱的喜悦一下子吓得化为乌有,他急忙想要跑到台子上制止这疯狂的处刑。
然而雷光在片刻后消散。
杭雁菱站在原地,垂落着双手,浑身冒着白色的烟。
……
“咦?”
“诶?”
“啊?”
李天顺看了看杭雁菱。
阿坤看了看李天顺。
杭雁菱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
打人的,挨打的,劝架的,三个人都在台子上懵住了。
被象征天威的雷光贯穿的杭雁菱毫发无伤不说,刚才李天顺给她下的忏牢也消失不见了。
三人正傻着眼呢,李天顺背后的那三道祖师虚影捧着黑灰化作的奏表,齐齐说道:
“此为诬告,驳回。”
“等等……诬告!?”
李天顺不可思议的扭回头,三尊祖师虚影中,那个笑容满满的虚影缓缓说道:“摒弃杀念,救死扶伤,与天有功,与地无愧。”
傻眼的李天顺扭头看了看杭雁菱,又回头看看祖师爷的虚影,指着杭雁菱嚷道:“就她!?”
三尊虚影是这雷法的一部分,不具备人格,只有最基本的凭借他们教派原本的教义来对他人断罪的职能,因而也没有回答李天顺的问题,就那样继续浮在半空中。
杭雁菱挠了挠头:“我说兄弟,你要不直接动手跟我打一架?我跟你说……”
“汝这恶女,闭嘴!!!定是哪里出了岔子……我就不信了!”
李天顺抓着自己的头发,咬牙切齿的又烧了一张纸:“那弟子参奏此恶女……借题发挥,狂傲不羁,目中无人,欺凌弱小!”
观众席上的付天晴打了个喷嚏,一抬头,发现周围人都在往自己这里看。
大家伙儿都明白这李天顺第二本参奏的是五年前江湖上穿得沸沸扬扬的付家之事,付天晴被看的发毛,嚷了一声:“你们不去看着杭雁菱怎么被雷劈死,盯着我作甚!?去去去,去去去!”
见到付家少爷也支持杭雁菱被劈死,大伙儿兴冲冲的看向了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