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呸!这就是精灵国呐?”
地面迸射出一道光芒来,从微光之中显现出了牙爪和杭雁菱的身形。
杭雁菱抬眼看向四周,因为前世的天堂并不需要精灵的世界树作为基材,因而自己也没什么机会来到这与世隔绝的精灵之国。
杭雁菱抽了抽鼻子,用狐狸的嘴巴打了个奶声奶气的喷嚏:“嚏呐!呼……这里的味道刺刺的,好讨厌呐。”
“有么?我倒是感觉这里很清爽,树木这么多,呼吸起来都觉得负担小了不少。”
“呼呐……你确定你没有走错地方吗?牙爪?”
小狐狸抬起头来,没想到迎接她的是牙爪弯腰用力戳在它脑瓜顶上的手指:“长幼之序还是要分清的,你是老幺,我是老五,你应当喊我五姐才对。”
“唔……”
虽然青龙之力现在并不在我的身上,但按照辈分来算,你的母亲和我可是同辈啊……
小狐狸心有不甘,但奈何现在的她身体虚弱,更何况来到精灵国之后,体内总有一股毛刺刺的不适感。势必人强,它当即软趴趴地喊了一声:“五姐,咱们真的来对地方了呐?”
“那当然,这里的世界树是西州地脉的集汇之所在,只要沿着地脉一直朝着最浓郁的地方走,最终到达的就肯定是精灵国。”
“也是这个道理呐……只不过用同样的逻辑去反向检索最稀薄的地方不是能直接到达龙之国呐……为啥还会和教廷走散……”
“教廷的那帮人有肉身,和我们这些灵气化实不同。没办法直接沿着地脉行动,”
牙爪将小狐狸拎了起来顶在脑袋上,双手环胸打量着四周:“对了,还没问你要来这里做什么呢。你现在虚弱的连化成人形都很困难,有什么事情尽管告诉我就好。”
“呜呐……虽然这种话跟异端审判庭的执行者说有点怪,但我其实是想要来阻止教廷的人在这里搞事的呐。他们可能要在这里打世界树的主意。”
牙爪稍加思索,眯起眼睛问道:“这里的精灵同意了么?”
“精灵将它们的世界树当成命根子一样,怎么可能会轻易允许教廷来拿走呐?不过根据我认识的一个夜精灵所说,好像一部分白昼精灵打算伙同教廷的人出卖世界树了。”
“那这么说来,这是精灵国的自家事,轮不到我来管。”
牙爪的回答非常的冷静,她弯下腰将杭雁菱从脑袋上摘了下来,双手托在手上:“要不你自己努努力,要是失败了我可以带着你逃跑。”
“呜呐,好吧。”
杭雁菱叹了一口气,这个便宜姐姐愿意把她送到这里来已经很感谢了,指望着她帮忙出手对付教廷多少有点不地道。自己现在虽然没太大的战斗力,但远远的观察着教廷在此处的所作所为还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杭雁菱抬起爪子勾了一下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储物戒指。里面存放着的拜格姆特是教廷砍伐世界树的必需品——虽然教廷一直是这么声称的,但屠龙之剑和精灵树本身就是两样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就算解释说是要用到拜哈蒙特的力量,但杭雁菱才不信教廷没有另一套预备方案。
毕竟他们那边可是有个了不起的发明家在呢。
正当杭雁菱想要从牙爪的手中跳下来单独行动时,远处却传来了爆炸的声音。
爆炸引发的风压吹散了周围的树叶,杭雁菱循声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当即惊讶地开口喊道:“我超!卡面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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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浑身包括面部都包裹着银色甲胄的骑士一记飞踢将前方身穿黄金盔甲的男人踹倒在地上,周围的精灵都四散躲避,没有人敢插手这场战斗。
除了交战的二人之外,还有个抱着黑色长剑的男人依靠着树木,冷冷地看着对方的二人交战。
黄金之骑,银胄之骑。
两名教廷的圆桌骑士此时正在精灵国度大打出手。
银胄之骑看着倒在土坑里的杜特兰,拍了拍身上的盔甲,游刃有余地说道:“杜特兰卿,我们是同僚,不至于闹到这个份儿上,只要你愿意交代天使的下落,乖乖和我们回去面见圣座,我相信圣座会理解你的苦衷的。”
“啐。”
趴在地上的杜特兰扭头啐出了一口牙齿,,他狼狈地爬起来,看了一眼自己刚刚用以防御飞踢的腕甲——那黄金闪闪的铠甲已经被踹出了蜘蛛网一样的碎纹,随着杜特兰的动作窸窸窣窣地往下掉着碎片。
“真不好意思啊,我在这儿还有笔小买卖没有把账收上来。你是了解我的,在清点完账目之前,我不会因为任何外力而中断交易。”
杜特兰站起身来,看着银胄之骑的铠甲,紧咬牙关。
银胄之骑和膺战之骑一样佩剑是完全的装饰品,他们擅长的是以圣术强化过的恐怖体能。虽然总体实力还没有达到膺战之骑的程度,但银胄骑士的“腿”可和膺战之骑的“拳”是同等恐怖的存在。
“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啊,任务所至,没办法了。”
浑身裹覆铠甲的银胄之骑弯下腰,他的左腿铠甲上又亮起了圣十字的铭文来。
黄金之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地第二次挨下这恐怖的蓄力踢,当即从铠甲的腰摆抽出来了两罐绿色和紫色的试剂瓶,用手直接剥开,倾倒在了碎裂的腕甲上。
随着试剂渗入铠甲,银胄之骑的蓄力踢也准备完毕,只见对方高高跳起,在半空中反转一周后迅速地单腿瞄准杜特兰的手腕,整个人身后爆开了一层蒸汽烟雾,强大的推送力让他宛若流星一般地坠落下来。
“格尔巴斯盾!”
黄金之骑大吼一声,他那碎裂的腕甲在试剂瓶的作用下扩展开来,金、绿、紫,三层光膜组成的护盾将他的半身包裹住,并结结实实地承受住了银胄骑士的飞踢。
“嘭!嘭!”
绿色和紫色的光膜在承受攻击的瞬间破碎掉了,剩下的那层金色光膜还在硬撑着,而黄金之骑左手持盾,右手则是从肩甲下抽出来了一块方形的钥匙模样的东西,插在了腰带上面,用力一拧。
随着咕噜咕噜的声音,黄金之骑下半身的盔甲上出现了管道一样的脉络,炼金药品沿着管道扩散满了他的两条双腿,在一阵剧痛袭来后,力量暴涨的杜特兰收回左手,在回身卸掉银胄之骑的飞踢力道时,左腿也跟着回旋踢向了银胄之骑。
金属的爆破声几乎要刺穿两人的耳膜,银胄之骑明显也吃不住黄金之骑的攻击,整个人被踢开。而杜特兰也因为这反作用力,再次倒在了地上。
这一回合的交锋,姑且算是两人势均力敌。
银胄之骑见到杜特兰铠甲上发生的变化,无奈的笑了一声:“杜特兰卿,拿你这些一次性消耗的东西来对付同僚,是否有点大材小用了?”
“没办法,生意场上总是有舍才有得的。这是我的投资——”
杜特兰冷哼一声,将手放在插在腰带上的钥匙上用力拧了一下,炼金药品沿着铠甲缝隙当中预留的管道扩散至全身。
随着各种不同颜色的炼金药品扩散,杜特兰的外貌也发生了变化。
他的双瞳开始充血,身上的皮肤也逐渐变得白皙——那是炼金药品当中某些金属毒素导致的变化。在银胄之骑反应过来之前,杜特兰回身将手伸向一侧,手指上佩戴的金色戒指发出耀眼的光芒,随机在他的指尖末端生成了一道金色的魔法阵。
见到杜特兰做出这般举动,银胄骑士也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