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狐之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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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噩梦,一场幻觉。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透入到床铺上,西西娅依靠着床边,回味着昨天晚上所经历的一切。
  会说话的黑色狐狸,可怕的幻境,缠绕着教堂的黑色荆棘,魔女提出的交易,蕾雅修女的真身。
  半真半假,还是全部都是不安造成的迷梦?
  既然目睹了神明都无能为力的凋敝被魔女所治愈,那昨晚的梦毫无疑问全都只会是谎言。
  “呼……”
  西西娅瘫坐在床上,即便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显示此时已经过去了清早起来礼拜的时间,她也没有起床。
  这或许会让很多人惊讶吧,在这所教堂的大部分人的认知中,西西娅修女是个极度虔诚和守规矩的人,从来没有缺席过清早的礼拜,也永远是所有人之中起的最早的一个。
  今天是西西娅来到这所教堂以来第一次没有进行对神明的礼拜和忏悔,认知当中存在“西西娅”这个角色的人会察觉到违和感,而no.17本人也同样打破了自己职业生涯以来一直保持着的习惯。
  她在害怕,她害怕真的在教堂看到了活蹦乱跳的克莱雅,她害怕那些身居在地下水沟中的可怜人们迎来重见光明的一天。
  在异端审判庭供职,西西娅太明白这些人的命运已经被注定,在当下的西洲,他们绝对不能再一次地暴露在阳光下。
  就算那个魔女真的拥有治愈凋敝的力量,可就凭借着她这种不懂得规则就去肆意妄为的人,只会连他们生存至今的最后空间也一并挤占掉的。
  当然……
  魔女不会在意规则,也不会在意他人的死活。
  想到这里,西西娅捏紧了拳头,她眺望着窗户外礼拜堂的方向。
  很遗憾。
  一切并非梦境。
  一直到清晨的礼拜结束,蕾雅修女抱着一个兴高采烈的小姑娘走到了房间里。
  而迎接蕾雅修女的,只有西西娅煞白一片的脸。
  西西娅的嘴唇哆嗦起来,看着一步步接近这个房间的修女,她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拿起了床头柜上的匕首。
  巨大的忐忑在心中晃动着,她死死地盯着克莱雅的手臂,在那本应生长着有感染性的溃疮的位置什么都看不到,光滑白净,就像是个普通的小女孩一样。
  西西娅将匕首对准了窗户,以她的命中率虽然没办法杀死天使都无法奈何的魔女,但却能够瞬间结束克莱雅的性命。
  毕竟,这是她本应去承担的职责。
  作为no.17的清罪工,西西娅有义务为教堂擦拭掉所有的不净和污垢,对天使冕下光辉中的阴影进行扫除。不管是邦卡尔,还是这些因邦卡尔而受苦的罹难者们。
  “嘶……呼……嘶……”
  喘息变得艰难起来。
  一直以来从事着“正确”工作的西西娅闭上了双眼,她纵然执行过不下百场任务,为教廷清扫了数之不尽的人命,但这一次的“特殊”让她失去了以往的果断和自信。
  匕首的锋芒在无辜的受难者和崇高的执行者之间来回切换,杀人亦或是自杀,西西娅在两难之间被迫等待着魔女一步步接近。
  “何苦要死要活的呢?”
  推开了房间,蕾雅孤身一人走进了房间里,看着捏着匕首浑身冷汗的西西娅,吐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西西娅房间内的长椅上。
  “我们要进行的只是最简单的情报交换而已啊。谈不上背叛,我也不会损害到你的利益。”
  在窗外,克莱雅正跟其他几个刚做完礼拜,在后院里疯玩的年幼修女们闹在了一起,那些天真的孩童们心中没有许多复杂的念想,在教堂高墙的保护下,无忧无虑的她们很快接纳了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新同伴。
  “呼,你不说我可就要自己推理了啊。”
  蕾雅吹了一下金色的头发,用手敲打着椅子的扶手,闭上了眼睛,酝酿了一会儿之后又睁开,可魔女却纳闷地“嗯”了一生,扭头看向一旁的镜子中的自己。
  “怪事,最近总是没办法很好的进入状态。”
  双眸中暗金色的光芒并未如期亮起,但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而言,推理出一个大致的结果倒是也用不到绝对理性的模式。
  “异端审判官或许并不是每一个都很强大,但至少每个都很忠诚,我绝对不怀疑你对神明的忠诚,但你依旧做了违背原则的事情——如果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按照故事正常的走向,你早该亲手处决邦卡尔,根本轮不到教堂亲自指名琳来顶替他。”
  “那么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做掉邦卡尔呢?因为他强?还是因为他买通了你?”
  蕾雅外头看着西西娅:“你看你给孩子们带点东西都要偷偷摸摸的,显然邦卡尔并没有支付一笔可以动摇审判官意志的财富。邦卡尔的实力我也亲身体验过了,说到底只是一头脑满肠肥的猪而已,他或许意志清醒的时候足够油滑,但在对教廷信仰者拥有绝对压制力的‘清罪工’面前,天职的克制让邦卡尔就算比帝国的皇帝还强,只要他的力量来源于教廷,那他就无法战胜你。”
  “那原因就是第三种了,你在追查邦卡尔贩售的伪造‘恩赐’的时候发现了这群受害者。”
  蕾雅歪着身子,从袖子当中拽出来了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嗤地吹了一下额头前面的金发;“咱们也处了快四个月了,你是了解我的,我向来很擅长和小鬼们搞好关系,在去治疗克莱雅的时候,我从她嘴里问出了你的所作所为。”
  “是你以教廷的名义暗中资助了这群人,你来到了这些人的家庭之中,掏了一笔钱给他们的家人,让这些罹患感染病的可怜人不用面对家人无情的驱逐——当然,我想你原本的目的是为了‘清理’这些感染者的。”
  “你做了超出‘清罪工’职权范围的事情,本应当立刻杀掉这群人的你将他们圈养了起来,藏在帝国地下的一处据点内,用你个人的钱提供给他们饭食。”
  “这也解答了前面的那个问题——你没有杀死邦卡尔。因为你一旦将他处死,你就必须将邦卡尔贩卖虚假恩赐的罪行上报给教廷。之后教廷必然会派人来将这些受害者清扫掉,你不愿意做就会派别人来,他们终究难逃一死。”
  “于是你以修女的身份留在了教廷里,你和邦卡尔达成了交易,你留他一命,他不在贩卖伪造的恩赐。你或许是打算一直等到这些人感染绝症后自然死亡后再跟邦卡尔算账把?”
  “只可惜琳上任之后,邦卡尔失踪了。你找不到他的下落——对,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那个贝尔会让我用先从邦卡尔下手,因为你一直在找他……至少你需要确认邦卡尔的死活。”
  蕾雅捏着棒棒糖的棍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到西西娅跟前,捏着棒棒糖炫耀似地晃了晃:“迄今为止我的推理都很准确吧?”
  “很准确。”
  西西娅点头认可了蕾雅的话语,她想要将手中的匕首刺向蕾雅的脖颈,但蕾雅却先一步地将棒棒糖杵进了西西娅的嘴巴里。
  “唔!”
  “你是没办法加害我的哦,昨天晚上你在昏睡中吸入了数量相当多的植物麻药,现在双手双脚应该是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