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喧鸣,夜半三更。
云水镇内最高大的建筑,彩云楼,今夜灯火通明。
宾客们来来往往,好不热闹,一切都是因为今晚,号称南洲第一佳人的清倌,花莺莺,要来到此间驻唱一夜。
也不知谁放出了消息,掷千金者可供与这位名动四方的佳人春宵一度。
虽然都知道这位花莺莺的身价不低,来历成迷,可仍有不少当地的有钱人愿意来尝尝这个新鲜。
毕竟这云水镇就是靠黑市成名,不缺有富户,也不缺买到稀罕物件的机会。
只可惜这次消息传的突然,没有提前做准备,否则五湖四海的商人们必定云集于此,到时候场面必定更为热闹壮观。哪怕花了钱没能抱得美人归,但至少能亲眼一睹花莺莺的芳容,也算是以后吹嘘的资本。
而就在这彩云楼之上,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坐在了二楼的房顶上头。
付天晴双手抱着膝盖,抬头看着月亮,盯着那又大又圆的月亮看了好久好久,听着楼下人来人往的喧闹好久好久。
终于忍不住发问:“这就是你说的逛窑子!?”
“是啊?”
杭雁菱坐在他旁边四十厘米远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用手扒拉着瓦片,那动作跟做贼一样,可惜今晚的表演是在一楼大堂,他们俩在二楼显然是连个屁也听不清了。
“不是,诶?!既然你都打算来这儿了,那干嘛不直接进去!?”
“噫?你这话说得的。”
杭雁菱拆起来一块瓦片,抬头瞪了付天晴一眼:“你没成年啊!咱这岁数是能来这种场合的吗?”
“你他吗知道我是未成年你还带我来这儿干啥!!!!”
付天晴脑仁都有些炸了,这都跑到人家青楼顶上了,这时候跟他说未成年!
“害,别急,听我跟你说。”
杭雁菱得意洋洋的竖起一根大拇指:“今天晚上,会有一个疯了心的富商过来劫持花莺莺,那家伙带了一群凝元期的打手当保镖,到时候你只需要从天而降,正义执行!耍一番威风,何乐而不为?”
“啊?你怎么知道今晚会……唉,算了算了,我就当你是未卜先知,可你现在搁这儿干嘛?”
付天晴无奈的看着扒拉的起劲的杭雁菱,无奈的说到:“那表演是在一楼大厅,你就算把这二楼的房顶挖穿了也没用啊?”
“小孩子懂个屁!”
杭雁菱瞪了一眼,随后嘿嘿的怪笑起来,手底下扒拉的更起劲儿了。
“这位置可是那花莺莺的厢房,她就是在这儿梳妆打扮好了下楼表演的,这时候就刚好,嘿,你就不想看看南洲第一大美女的素颜?”
“什么第一大美女,在我心里小秋雨才是……”
“少废话了,喂,搭把手,我快扒拉开了。”
付天晴不解的看着浑身带劲的跟个土拨鼠一样的杭雁菱,这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个恶女如此的亢奋。
看那表情那动作,那神采奕奕的模样,眼前仿佛不是一个瘦小的十三岁小女孩,而是一个三十岁的单身大叔一样……
付天晴实在是不解地问到:
“我说你怎么那么执着啊……你莲华宫的师父们可是江湖上顶尖的美人,你们门派本身也是知名的美女门派,而且你自己也长得不差———等等,诶……嘶…………你自己不就是个女的吗!??!?!?”
因为杭雁菱今晚带自己来青楼一路上的行为太过行云流水,导致付天晴终于想起来,这货一个小姑娘这么带劲作甚?
看着上房揭瓦驾轻就熟的德行,一看就是老手了啊?
“别吵别吵别吵,我对净水仙子她们犯怵,再说你知道这花莺莺对我而言是什么概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