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两人正式开始采访，她问，他答。
采访过程中，慕相凡矜贵高雅的谈吐，雅人深致的举止，见解独到的观点，让江思楠不知不觉对他多了几分欣赏，神情也渐渐柔和。
难怪他能独自掌管整个慕氏集团，仅凭采访中他谈到的那些别具一格观点，就足以秒杀很多人。从头到尾保持思路清晰，头脑冷静睿智，知识渊博。
采访的最后，江思楠问了一个向左要求她必须要问的问题。
在心里组织好语言，她斟酌着话语，“慕总，请问你是否婚配？”
听到这个问题，慕相凡原本温和的神情染上一抹意味深长，挑了下眉反问她，“这也是今天要问的问题之一，还是江记者自己的问题？”
江思楠露出工作氏笑容：“慕总说笑了，这是群众对你的好奇，我只是他们好奇心的传送者。”
“你不知道？”
江思楠讪讪一笑，“慕总抬举了，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确定，上次慕相凡只是否认了慕文煜不是他儿子，但并没有说自己没有妻子。
慕相凡随意的笑笑道：“尚未婚配。”
“那慕总可曾有过刻骨铭心的恋爱史？”江思楠继续抛出第二个问题。
话一问出口，江思楠发现本神色随意的男人忽然收起那份闲适，漆黑的眼眸一点点变得深沉，整个人气场也瞬间变得凝重，气氛一下子陷入沉默。
江思楠感到一阵压抑，她开始后悔问这个问题了。
慕相凡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习惯性的伸手去口袋里拿烟，摸了一下才察觉到烟被放在办公桌上。
他在江思楠不解的目光里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抽出一根烟，自顾自的叼在嘴里点燃。
慕相凡低头吸了一口，缓缓吐出青白色烟雾，浓烈的烟草味在空气中扩散。
静了几秒，他突然撩起眼皮，与正不解望着他的江思楠对视，漆黑深邃的目光直逼江思楠的瞳孔，像是宇宙黑洞般。
一眼望去就紧紧的拽夺着你的眼球，让人挪不开眼。
江思楠怔怔的被动承受着男人紧锁的视线，片刻之后。
然后她看到他面无波澜的对着她嘴唇微动，一字一句道，“谁还没有初恋呢，江记者。”语调透着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