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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先杀了那小子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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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蒙蒙亮,夏六一被楼下纷纷扰扰的敲门打骂声吵醒。
  
  “开门!妈的!快开!”
  
  他警觉地坐起身,然后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床潮乎乎的被单,何初三靠在他没受伤的那边肩膀上,睡得可特么香甜。而且还一只爪子从后搂着他的腰,另一只爪子压在他胸口——食指和中指隔着单薄背心,正正夹着乳/头。
  
  前文说过,夏大佬这位置十分敏感。当即闹了个大红脸,然后一巴掌将这小瘪三扇了出去!
  
  他妈的!找妈呢这是?!
  
  何初三昏头昏脑地卷着被单爬起来,双眼稀松一个哈欠还没打出来,就被夏六一踹了一脚。夏六一冲着楼外抬了抬下巴。
  
  何初三利落地爬起来,攀在石板护栏上往下看了看,然后脸色惨白地缩了回来,“六一哥,他们在挨家挨户搜你。”
  
  “各位大佬各位大佬!楼上住的是我儿子,没别人!”何牙医讨好又紧张的声音从下面传出来。
  
  “爸……”何初三轻叫了一声,刚要直起身,被夏六一一把拽了回去。
  
  夏六一紧紧捂住了他的嘴,神色冷厉地冲他摇了摇头。何初三被他一臂搂住,几乎是个面对面互相拥抱的姿势。不过这等紧要关头,也没谁关心暧不暧昧,两人齐齐屏起气息,竖起耳朵听下面动静。
  
  下面碰碰咚咚闹了好大一阵,不止何牙医的诊所,周围几家小食店也被搜了,肥姐尖声叫着“我的牛杂锅!”。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何牙医讨好的声音,“我说是吧,各位大佬!真的没有藏人。我儿子出门上学去了!是是,他就是那个大学生!哎!他可好学了,拉都拉不住!我这里有些辛苦费,各位大佬高升,高升啊!”
  
  何初三松出一口气,幸好因为房间窄小、空气闭塞,他每天都收拾打扫,将夏六一换下来的血绷带仔仔细细烧掉,灰渣背到学校才扔。昨晚上楼之前他收拾了一下书本蜡烛、顺道还将碍路的地铺卷起来了,应该没有在房里留下什么可疑痕迹。
  
  他随即又紧张起来,轻声问夏六一,“他们会不会上来?”
  
  “嘘。”夏六一道,皱着眉头继续听动静。
  
  也就在这个时候,楼梯口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声音惊叫道,“夏六一?”
  
  何初三寒毛都被吓竖了!几米开外站着一个穿着短裤衩的男人,头发凌乱,正抱着个破了洞的大脸盆——显然是上来收被单的。
  
  双方大眼瞪住了小眼,夏六一刚认出这是几个月前被他扫荡的沙大佬手下一个管事的小头目,那小头目就大吼一声,顺手抓过晾衣服的竹竿,冲他二人刺了过来!
  
  何初三眼睁睁看着那杆尖锐的竹竿头笔直刺向自己胸口,眼前一花,他被夏六一狠狠推开!
  
  “噗嗤”一声血肉破开的闷响,那杆竹竿插进了夏六一肩头旧伤!鲜血顿时染红了绷带。夏六一双手握住竹竿,满脸赤红,竭力想抵挡住它的深入。无奈他受伤虚弱,力道低微,眼看着那杆竹竿寸寸深入……
  
  何初三抡起自己装了大部头的小书包,冲着小头目的脑袋砸了下去!
  
  小头目惨叫一声放开了手。竹竿挑破夏六一的肩头,带着一蓬血雨摔出老远!
  
  小头目捂着脑袋呻吟了几声,再抬起头时,脑门上一缕血丝滑了下来,满眼都是杀意。
  
  他一拳头就将何初三砸了个趔趄!紧接着一连串凶狠的拳打脚踢!何大学生战斗力几乎为负值,抱着脑袋只有挨打的份。一旁的夏六一满肩是血,扶着地想坐起来,却扑腾了半天直不起身,气急败坏地想去捞那根竹竿,却够不着。就这一眨眼的功夫,何初三已经被揍到了地上。
  
  何初三胃部和头部挨了好几下,蜷缩起身体栽到地上不住呛咳。眼前一片昏花,脑子却豁然开朗。
  
  他咬紧牙关爬了起来,迎着小头目踹过来的又一脚,气势十足地蹲了一个姿势标准的马步——就像他天天早上在这里蹲的那个一样。
  
  这一刻杨家太极拳第四代传人阿华叔推掌拉拳、扫脚乾坤的身影出现在了他脑海中,是那样的矮胖肥硕、悠然自得。何初三战神附体,闭目出掌,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接住了小头目的脚,双掌一合扣住脚背,一拉,再一送!
  
  “咿啊!”小头目当空一声惨叫,四脚朝天摔了下去!
  
  咚地一声重响,连脆弱的楼板都在震动。他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昏头转向,满心杀意。
  
  他挥拳再次扑向何初三,何初三往边上打了个滚。那小头目脚下一滑,踉跄几步,再一次四脚朝天摔了下去!
  
  这一次却无论如何也挣扎不起身,他茫然地低头看看自己腹部,蓦地又是一声惨叫!“咿啊啊啊——!!”
  
  一根直立的铁钎正正穿透了他的肚子,随着他这声凄厉叫喊,鲜血像喷泉一般淅沥沥溅了出来!
  
  何初三跌坐在地,脸色煞白,呆若木鸡,夏六一厉声喝道,“别看了!快走!”
  
  楼下骁骑堂的人马早已听到楼上的怪异呼喊,蹬蹬地踩着楼梯往上跑。何初三恍然惊醒,扑上去搀扶起夏六一,还不忘拎起自己血淋淋的小书包跨在背上。
  
  楼梯是下不去了,他问夏六一,“怎么办?!”
  
  夏六一一甩头示意楼外,“跳!”
  
  何初三大嘴顿张,还未来得及捡回下巴,已经被夏六一揪着后颈拽向楼边。夏六一撑着石板喘息了一口气,偏头看见何初三正哆哆嗦嗦地攀着石板往下望。
  
  其实这里与旁边高楼一户人家的窗户相距不远,大约也就一两米的跨度。但是两边楼体都沾满了油腻的雨泥污垢,滑不留手,往下就是十几米高空,正正可以望见路人的脑袋!
  
  何初三脚一软,直往后缩。
  
  “你自己跳,还是我扔你过去。”夏六一喘着气说,他失血过多,头开始昏沉。
  
  何初三咽了口口水,“我自己……”刚小心翼翼、慢吞吞地探出大半个身体——已经被夏六一一巴掌推了出去!
  
  何初三扑通一个跟头栽进别人家纸糊的窗户,把窗框上最后一点老旧玻璃渣也给碰没了。屋内有一瘦弱老头睡得正酣,冷不丁睁眼见到一黑影,立刻沙哑地喊叫起来,抡起床边的鸡毛掸子就向何初三抽打而去。
  
  何初三抱着脑袋顶了几下抽,爬起来扑回窗边去看夏六一状况——正遇上夏六一一个筋斗滚进来,堪堪撞进何初三怀里。
  
  两人滚成一团栽倒在地,被瘦老头劈头盖脸一顿鸡毛乱打。最后还是被何初三护在身下的夏六一暴着青筋一声虎哮,“住手!”
  
  老头被吓得一呆,何初三一个打滚蹿起来,拽起夏六一就逃。
  
  俩人拉开锈迹斑驳的房门,咚咚下楼。还差个几步就到楼道尽头,夏六一突然脚下一软,摔了下去。
  
  何初三扑到地上摸索他,只摸到满手的粘腻。他听见夏六一虚弱的喘息。
  
  “六一哥?”
  
  夏六一想开口说话,眼前却越来越黑,竭尽最后一丝力气想站起来,他终究是不甘地垂下了头。
  
  ……
  
  黑暗中摇摇曳曳,耳边呼呼的风声渐渐清晰起来,还有人激烈的喘息声。
  
  夏六一迷迷糊糊睁开眼,昏暗的视野里,只能看见何初三黑乎乎的后脑勺毛。
  
  上下颠簸的动作扯到了肩上的伤口,他咬紧牙关,鼻息重了一重,便听见何初三的声音,“六一哥,呼!醒了吗?哈!”
  
  何初三背着个长手长脚的大男人,跑得都快累死了,气喘吁吁地跟他说,“醒了就,呼!别睡了啊!小心睡,哈!睡死了!”
  
  “妈的,别咒老子。”夏六一低低地骂道。
  
  “呼!”何初三说,“你要想睡,哈!就跟我说说话……”
  
  “说什么?”
  
  “呼!刚才你推开我。哈!被他刺了。”他又舍身救了他,这次可不是他误会!
  
  夏六一疲惫地闭着眼睛轻声道,“你收留我,就是我马仔,照顾兄弟是我应……”
  
  “我不做你马仔……呼!”何初三立马划清界线,“我不入黑社会……哈!”
  
  “……”
  
  夏六一强撑口气扇了他一脑袋!妈的!老子的马仔一般人磕头跪着求都求不到!老子好不容易看你小子顺眼了,准备放宽条件收你,你还嫌弃?!他妈的说话呼呼哈哈,野狗上身啊?!
  
  何初三觉得他既然有力气拍人,应该是死不了,于是吭哧吭哧跑得更加带劲。亏得他近几个月来每天早上蹲马步,极大地锻炼了体力腰力与脚力,摇摇晃晃跑了整三条巷道,都没把夏六一给摔下来。
  
  到最后他终于跑不动了,拐弯抹角地找了一条废弃的小楼道,踩着死老鼠爬到二楼角落,喘着气把夏六一放下。
  
  “这里,呼,应该暂时找不过来,哈……”他说,直起身来捶了捶腰,试图将自己扭曲的脊椎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