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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等做完这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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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个良辰吉日,何初三磕头进香,饮鸡血,拜入骁骑堂,是为副堂主崔东东的门生。因他在投资理财方面的专长,被委任为骁骑堂旗下的“投资顾问”,不但为公司提供投资咨询,也私底下为兄弟姐妹们提供个人理财服务。骁骑堂内一时理财之风盛行,平素花钱大手大脚、毫无计划、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古惑仔们开始三千五千地存起了私房钱,攒够了一定数额,就去找何顾问“小钱生大钱”。何顾问手下没有一兵一卒,没有替帮会打砸抢烧、流过一滴血泪,却迅速地笼络了大把人心,成为万众仰慕的一颗新星。甚至连江湖上其他帮派都有所耳闻,弟兄们给他起了个江湖浑名,就叫“捞财童子”。
  
  幸而他阿爸没机会接触这些江湖传闻,否则恐怕要提起扫帚,将他打成个断腿童子。
  
  在牢里的夏大佬,跟何阿爸一样,对这江湖传闻一无所知,依旧过着每天吃吃喝喝、玩一玩监狱争霸赛、收一收马仔的老日子。不过他并没强迫那天所救的新马仔秦皓拜他作大佬,他救秦皓,不过一时兴起,见这小子身手不错,颇有傲气,被大蟒等人糟蹋了实在可惜。虽然美其名曰“看上了”秦皓,但其实秦皓那张酷似青龙的脸,时时提醒着他过往发生的一切,秦皓孤僻冷漠的性格,也与青龙截然不同,这假冒伪劣品钉在眼前就跟一根刺似的,实在让他舒坦不起来。
  
  好在秦皓这人也非常不给面子,即使被他救了,也依旧独来独往,并没有时常出现在他面前碍他的眼。
  
  两不相干的日子过了半个月,中秋节到了。监狱里给众囚犯放了一天假,不用做工,且每人派发了两枚月饼,午餐加鸡腿。众囚犯在食堂里欢天喜地,典狱长前来问候,祝大家节日快乐的同时,还称今天也是自己的生日。众囚犯于是齐声给他唱了首《祝寿曲》,欢送典狱长。
  
  待到典狱长一走,场面就欢腾得乱了套。几个潮州佬跳上桌子齐声唱起了《爱在深秋》。
  
  “如果命里早注定分手,无需为我假意挽留,如果情是永恒不朽,怎会分手……”
  
  和盛会的人在下面拍着桌子斗起了歌,“未怕罡风吹散了热爱!万水千山总是情!聚散也有天注定!不怨天不怨命!但求有山水共作证!”
  
  “情同两手一起开心一起悲伤!彼此分担总不分我或你!你为了我,我为了你,共赴患难绝望里,紧握你手!朋友!”骁骑堂的人马齐声献唱一首《朋友》。
  
  食堂里一时间热闹翻天,歌声此起彼伏。连看守的狱警们都被感染,跟着小声地哼起了调调。热火朝天的气氛中,夏六一一边敲着盘子给自家兄弟们打拍子,一边四下望了一望。他警觉心强,知道越热闹就越有人想抓紧机会搞点儿什么乱子。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角落里端着食盘的秦皓,以及从背后偷偷向他走去的大蟒和几个沙家帮弟兄。
  
  夏六一在桌底下踹了大疤头一脚,示意他过去看看。
  
  作为独来独往的高危分子,秦皓的警觉性也不低。大蟒刚刚靠近就被他发现,他停下脚步,转身戒备地冷视大蟒。
  
  “叫阿皓是吧?”大蟒冷笑道,“我听在外面的朋友说,你打起架向来不要命。”
  
  秦皓一言不发。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不吭不声,不讨人喜欢?夏双刀干了你一夜就把你甩了?”
  
  秦皓翻手一掀盘子!大蟒冷不丁被油腻饭菜甩了一脸!在狼狈躲闪的同时破口大骂出声,“操/你妈!”
  
  “操的是你爹!”大疤头带着两个人挤了进来,“这是我们骁骑堂的人!你们沙大佬没教你们规矩?!”
  
  “哟,你们夏大佬穿过就扔的破鞋,也不许别人碰?!”
  
  大疤头作为骁骑堂二号“红棍”,跟一号小马不是一个路数,斗嘴不行,只干实架,当即懒得跟他废话,卯起袖子一拳就砸了上去!
  
  大蟒踉跄退出几步,啐出一口血,嗷一声吼叫冲了上来,抡起的拳头却顿在了半空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夏六一单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直握得他虎口吱嘎作响,大蟒吃痛惨叫,被夏六一扣着手腕朝下一摁,当即身不由己地弯成一只虾米。
  
  “放!放手!啊啊啊——!”
  
  “跛沙?你的人,你不管管?”夏六一回头冲不远处坐着的沙大佬道。
  
  跛沙皱着眉头,也是觉得丢人现眼,对大蟒喝道,“行了!回来!”
  
  一场风波就此解除,夏六一转身回桌,边走边道,“把他带过来一起坐。”
  
  “我不用你出头。”秦皓在他身后道。
  
  夏六一顿住脚步。
  
  “我跟你没任何关系,不用你出头。”秦皓重复道。
  
  猝不及防地,他眼前一花,被夏六一拽着头发一脑袋狠扣在了桌上!夏六一贴着他耳朵阴狠地骂道,“你他妈以为老子想给你出头?老子那天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救了你,从此以后你就是骁骑堂的人,你以为大蟒刚才是真对你有兴趣?他踩的是老子的脸!你从此以后乖乖跟着老子,少他妈惹事!还有,再像刚才那样给脸不要脸,老子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狠狠将秦皓的脑袋往桌上一掼!示意大疤,“带过去!”
  
  “是!”
  
  秦皓的床,也被夏六一安排到了自己隔壁。他看出来了,这小子不仅不服软,而且半点不懂人情世故,是一块放在角落里悄无声息都能惹出是非的臭石头。再让这小子单独待着,不出三天就能死得不明不白。
  
  ……
  
  监狱的夜最是漫长煎熬,夏六一听着隔壁床秦皓翻来覆去的响动,自己心里也是烦躁不已。放在钱夹里随身了近十年的相片,青龙沉默抽烟的侧影,在他脑中不断闪现。
  
  她是我姐姐!她喜欢你!
  
  那你呢?
  
  我……我是你的马仔,是你拜过堂的门生。我认你作大佬,就会跟你一辈子。
  
  他抱着我的时候,我很仔细看他,他在想别人!他的样子肯定是在想别人!他要想着别人才能抱我!你说那个贱人、那个狐狸精是谁!她哪点比我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个女人需要的不是这些!你明明知道!你能不能真心……
  
  我不能。
  
  小六,是我的错,你不要自责。
  
  小六……
  
  夏六一发出一声压抑而暴躁的气音,狠狠地握紧了胸前的玉佛,将它按进自己胸口,想以此压迫心脏骤起的剧痛。他竭尽全力地逼迫自己思念着何初三,想他厚着脸皮抱着自己的腰撒娇,想他肉麻兮兮地捧着自己的手往脸上贴,想他将装了玉佛的小盒子推过来时脸上羞涩而又期待的笑容,他竭尽全力地用那笑容掩盖心里一切的血腥污秽、一切暴虐嗜杀的冲动。
  
  六一哥,出来以后洗白吧。我不想再这样见不到你了。
  
  夏六一深深吸进了一口浊气,缓慢而深重地吐了出来。
  
  他会洗白的。等他做完这最后一件事。
  
  ……
  
  大疤头睡在离夏六一较远的一个下铺,四仰八叉,鼾声震天,粗壮的手脚都挂在床外头,冷不丁被人轻踹了一脚,惊醒过来。刚要质问是谁,就被夏六一捂住了嘴。
  
  “是我。”夏六一低声道。又朝他上铺拍了几下,上头躺着的骁骑堂兄弟自觉地爬下床,滚去找其他弟兄一起挤睡了。
  
  “大佬?怎么了?”
  
  夏六一用只能他俩听见的极低声音问,“准备得怎样了?”
  
  “准备好了,除了邢sir,还买通了虾皮的一个马仔。邢sir这几天会找借口把和盛会的其他人调到其他宿舍,只留下虾皮和那个马仔,晚上马仔会引虾皮进澡堂。刀我会事先藏在暖水管后面。”
  
  “到时候我进去。你带着人守在门口。”
  
  “是。”
  
  夏六一心事重重地回了自己的床。秦皓仍未睡着,悄无声息地躺在黑暗中看他走动,夏六一察觉到他的目光,突然转头瞪向他。秦皓马上阖了眼,翻过身去。
  
  妈的,夏六一在心里骂了一声,他现在看到这小子就心堵,真想把他那张脸用刀子刮下来!
  
  ……
  
  第二日无假,犯人们照例被车运往了附近采石场劳作。正是秋老虎回巢的季节,晌午阳光热烈,火辣辣地烧灼在皮肤上,海风一卷,好似能将整张烧焦的皮剥掉。劳作的犯人们时不时停下来抹汗,将身上透湿的背心脱下,拧干了,再顶在头上。更有甚者热得将裤衩都脱了下来,不出片刻便被烈日烫了蛋,火急火燎地重新套上。